前往柳畔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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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柳畔淵
這天天剛亮，隱左就如往常般往寒闕殿走。
蕭衍之喜清凈，早在剛來寒闕殿那會就遣散了守門的小使。隱左這會站在空蕩蕩的殿門前，向寒闕殿裏喊道：“仙師。”
只是這次寒闕殿裏沒有像往日那般響起那句淡淡的“進來”。
隱左像是想到了什麽，臉上的神情不禁嚴肅起來。像是確認心中所想那般，他又重新喊了一聲，“仙師？”
這一聲的聲音明顯比剛剛那聲要高昂，但回應隱左的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隱左當即就推開了那扇殿門，走到了更裏面的內殿。
二話不說，隱左腳下當即就換了個方向，急急忙忙的就沖了出去。
寒闕殿空無一人。
二長老一聽當即對著桌子就是一敲。
隱左來到他殿門前的時候他還沒醒，這天才剛剛亮，蕭衍之那小子又到處亂跑了！
昨日還說讓他老人家好好休養，轉頭就搞這一出，真的是，這怎麽叫人好好休養！
緩了好半會，二長老才開口道：“這小子！傷都還沒養好又閑不住了！不應該啊，這大半月他不都在好好休養嗎，這都沒出什麽岔子，怎麽今天又不見了！”
隱左低著頭，安安靜靜地聽著二長老飆話。
二長老讓他好好看著蕭仙師，這會他沒把人看住，也有些懊悔。明明他跟著蕭仙師都跟的那麽緊了，蕭仙師還是不見了。
二長老細細琢磨了這段時間蕭衍之的動向，最後終於想出了一些蛛絲軌跡來。
“柳畔淵！昨天我跟他說了這事，今天他人就不見了。他應該是去柳畔淵去了！”
說到這，二長老又懊悔起來，“哎呦！你說我，這事跟他說他也幫不上忙，我跟他說什麽啊！”
隱左：“那現在是要去柳畔淵找蕭仙師嗎？”
二長老頓住了。
柳畔淵是個什麽地方？他昨天才跟蕭衍之說完，當時隱左也在場，肯定不可能不知道。禁地，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突然就不確定蕭衍之是不是真的在柳畔淵了。
禁地，要是蕭衍之真在那，那他究竟為什麽會去那裏？
現在仔細想想，二長老也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東西。
上次蕭衍之消失回來後跟他說的是下山找藏書閣去了，那會正值玄搓會，藏書閣不對外開放，他只當是蕭衍之愛書心切，所以當時沒怎麽當回事。再然後蕭衍之回來後問的第一件事也是藏書閣，而在被謝朔溫傷到後修養的大半月裏，蕭衍之也沒少往藏書閣跑。
蕭衍之是真的喜愛看書嗎，之前二長老還會這麽認為。
但是，好幾次隱左跟他說的是蕭衍之在藏書閣裏只會在記史類停留，只看那些記載事物的書籍。他就是在那時意識到蕭衍之是在找著什麽東西。
那他要找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柳畔淵會跟他想要找的東西有關嗎？
本來這幾天睡不好頭就有些隱隱作痛了，這會想不出蕭衍之要做什麽他更是頭痛。
二長老兩眼一閉，下決心似的說：“算了，柳畔淵是禁地，你還是不要靠近了。”
隱左：“那蕭仙師……”
二長老咬牙道：“那怎麽，你還怕他在玄虛派都能遇到謝朔溫嗎？”
換句話來說，除了謝朔溫，在這仙都就沒有什麽是可以威脅到蕭衍之的了。
二長老：“就算他真的去了柳畔淵，你也要相信他會有自己的分寸。”
為什麽是說“你要信”？因為他自己信不了！蕭衍之要是真的有分寸就不會那麽輕易去禁地了。明明他才跟他說完那裏有多危險。
想到這，二長老又是一哽，要是他知道這會跟那小子找的東西有關，打死他都不會跟那小子說這些！
*
蕭衍之確實是去柳畔淵了。
本來他也不想躲著隱左跟二長老來的，但是後面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長老隨便推推都能知道他會來，他就躲著兩人私自過來了。
他不認識去柳畔淵的路，這是禁地他也不好去問別人怎麽走，於是他就憑著二長老口中玄虛派山後這麽個模糊的方向，找了好一會才看到了守在柳畔淵附近的小使。
正如二長老所說那般，柳畔淵前戒備森嚴。
就在他正想著怎麽瞞天過海進去時，值了一夜班的小使要換輪站崗了。
蕭衍之給自己施了個變裝術，就跟在了要接崗的修士隊伍後面。
眼看都要進去了，隊伍領頭卻看出了隊伍有些不太對勁。
“怎麽多了兩個人？後面的看起來怎麽那麽面生？”
蕭衍之剛想說些什麽，身旁就響起了他近來很耳熟的聲音。
“因為最近柳畔淵掉了個修士，長老們商議著加多看守，嚴謹看守柳畔淵。我們也是剛剛被調配過來的看守。”
領頭的聽完嘴巴動了動，像是想說些什麽，但也是在這時前面下崗的小使就出來了。
“卯時至辰時一切正常，下一輪接崗。”
領頭的剛剛想說的話全咽回了肚子裏。
一行人就這樣來到了柳畔淵前佇立著，開始了新的一輪站崗。
站崗期間一切都相安無事，柳畔淵附近除了發出嘲哳難聽鳴叫聲的蟲子，幾乎沒什麽其他的生物靠近。
辰時至巳時這一個時辰過的很快，很快這一批站崗的看守就要換下一批看守了。
隊伍領頭領走在前頭，對馬上要上崗的那批看守報道：“辰時至巳時一切正常，下一輪接崗。”
這一隊在這之後就離開了柳畔淵。
許是作為領頭人應有的敏銳，領頭人又回頭去看了剛剛那兩個新調過來的看守……
只是剛剛還站在隊伍最尾端的兩人已經沒有蹤影了。
*
算起來，蕭衍之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見到過謝朔溫了，能在柳畔淵遇到謝朔溫他還真不是一般的驚訝。
謝朔溫看起來還是跟之前一樣，臉上總是掛著一副隨心所欲的表情，心思也是如往常般叫人難猜。
他的眼神打量般的看過來，在看到蕭衍之脖子上那個駭人的手印時，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蕭仙師，看來這半月歇息的很好嘛。”
謝朔溫看起來像是忘了兩人上一次碰面分別時的場景，像慰問老朋友般挑起話來。
蕭衍之往後退了幾步，將兩人的距離又拉開了一些才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對方的說法。
他後退的動作在謝朔溫眼裏有幾分畏懼的意味，這取悅到了我們的謝尊主，“人看著是恢覆的挺好的，就是腦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掐壞了。”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蕭衍之也不解的看向對面還在笑的人。
“不然我為什麽會看到蕭仙師天還未放亮就在這後山轉來轉去的。”他到這頓了一下又玩味似的道：“就像個傻子一樣。”
蕭衍之：“……”
想起了自己找路那會，蕭衍之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
不是因為謝朔溫說他找路的模樣像傻子，是因為這個人又跟了他那麽久他都沒發現。
換之前蕭衍之才懶得理這人轉頭就走了，但知道謝朔溫其實還是他認識的另一個身份，蕭衍之就很矛盾了。
比如說他現在很想問謝朔溫怎麽變成現在這副毒舌的模樣。
見他不說話，謝朔溫又上前道：“真傻了？”
見他又靠近了些，蕭衍之忙不疊的又往後退了好幾步，“沒傻，你別靠太近。”
謝朔溫就是那會楞住了。
真是活見鬼了！照這些天來他對這小仙師的理解，這小仙師正常的反應應該不理會他掉頭就走才對，怎麽會像現在這樣連打趣他他都較真的回答了。
而且……
看著蕭衍之趁著他怔楞的時候又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謝朔溫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慢慢地瞇起來了——那時他思考時的慣性動作。
而且這小仙師好像……很畏懼自己？
在之前，蕭衍之對他是沒有半點畏懼之心的，不論是從藏書閣那會還是荒屍山山腳客棧拼房那會，蕭衍之對他最多都只是有防備之心，但畏懼之心他是半分都沒看出過。哪怕有也不會說像現在那麽明顯，連靠近他半分他都避之不及。
思索間，他的眼神又不知不覺的落在了蕭衍之的頸脖上。
那裏原本是很白皙的一片，連著頸脖間下面的鎖骨以及雙肩都白皙的令人懷疑這人是不是個嬌滴滴的女人，但是現在那裏有一個淤青青到發紫的手印，違和的同時還瘆人。
嘖，怎麽當時就沒忍下心直接把人捏死了呢，也免得他現在在這裏想來想去的。
蕭衍之不知道對面沈默著在想些什麽，他只覺得自己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謝朔溫。
一面是不好對付的敵人，一面是他最疼愛的小徒兒。這麽矛盾的關系連帶這他對謝朔溫的感情都變矛盾了。
算了，最近還是不要靠太近了，等他消化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時再去面對謝朔溫吧。
當下最要緊的還是尋找他那散失的一魄，不要忘了他來這柳畔淵的目的。
就這樣想著，蕭衍之也沒在管不遠處的謝朔溫，掉頭往柳畔淵更裏頭走去。
就是沒步子還沒邁開兩步，身後就傳來了謝朔溫的聲音，“蕭仙師，別走那麽快呀，等等我，我跟不上了。”
蕭衍之真就停下來了，然後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愛撒嬌，這點倒是沒怎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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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剛亮，隱左就如往常般往寒闕殿走。
蕭衍之喜清凈，早在剛來寒闕殿那會就遣散了守門的小使。隱左這會站在空蕩蕩的殿門前，向寒闕殿裏喊道：“仙師。”
只是這次寒闕殿裏沒有像往日那般響起那句淡淡的“進來”。
隱左像是想到了什麽，臉上的神情不禁嚴肅起來。像是確認心中所想那般，他又重新喊了一聲，“仙師？”
這一聲的聲音明顯比剛剛那聲要高昂，但回應隱左的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隱左當即就推開了那扇殿門，走到了更裏面的內殿。
二話不說，隱左腳下當即就換了個方向，急急忙忙的就沖了出去。
寒闕殿空無一人。
二長老一聽當即對著桌子就是一敲。
隱左來到他殿門前的時候他還沒醒，這天才剛剛亮，蕭衍之那小子又到處亂跑了！
昨日還說讓他老人家好好休養，轉頭就搞這一出，真的是，這怎麽叫人好好休養！
緩了好半會，二長老才開口道：“這小子！傷都還沒養好又閑不住了！不應該啊，這大半月他不都在好好休養嗎，這都沒出什麽岔子，怎麽今天又不見了！”
隱左低著頭，安安靜靜地聽著二長老飆話。
二長老讓他好好看著蕭仙師，這會他沒把人看住，也有些懊悔。明明他跟著蕭仙師都跟的那麽緊了，蕭仙師還是不見了。
二長老細細琢磨了這段時間蕭衍之的動向，最後終於想出了一些蛛絲軌跡來。
“柳畔淵！昨天我跟他說了這事，今天他人就不見了。他應該是去柳畔淵去了！”
說到這，二長老又懊悔起來，“哎呦！你說我，這事跟他說他也幫不上忙，我跟他說什麽啊！”
隱左：“那現在是要去柳畔淵找蕭仙師嗎？”
二長老頓住了。
柳畔淵是個什麽地方？他昨天才跟蕭衍之說完，當時隱左也在場，肯定不可能不知道。禁地，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突然就不確定蕭衍之是不是真的在柳畔淵了。
禁地，要是蕭衍之真在那，那他究竟為什麽會去那裏？
現在仔細想想，二長老也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東西。
上次蕭衍之消失回來後跟他說的是下山找藏書閣去了，那會正值玄搓會，藏書閣不對外開放，他只當是蕭衍之愛書心切，所以當時沒怎麽當回事。再然後蕭衍之回來後問的第一件事也是藏書閣，而在被謝朔溫傷到後修養的大半月裏，蕭衍之也沒少往藏書閣跑。
蕭衍之是真的喜愛看書嗎，之前二長老還會這麽認為。
但是，好幾次隱左跟他說的是蕭衍之在藏書閣裏只會在記史類停留，只看那些記載事物的書籍。他就是在那時意識到蕭衍之是在找著什麽東西。
那他要找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柳畔淵會跟他想要找的東西有關嗎？
本來這幾天睡不好頭就有些隱隱作痛了，這會想不出蕭衍之要做什麽他更是頭痛。
二長老兩眼一閉，下決心似的說：“算了，柳畔淵是禁地，你還是不要靠近了。”
隱左：“那蕭仙師……”
二長老咬牙道：“那怎麽，你還怕他在玄虛派都能遇到謝朔溫嗎？”
換句話來說，除了謝朔溫，在這仙都就沒有什麽是可以威脅到蕭衍之的了。
二長老：“就算他真的去了柳畔淵，你也要相信他會有自己的分寸。”
為什麽是說“你要信”？因為他自己信不了！蕭衍之要是真的有分寸就不會那麽輕易去禁地了。明明他才跟他說完那裏有多危險。
想到這，二長老又是一哽，要是他知道這會跟那小子找的東西有關，打死他都不會跟那小子說這些！
*
蕭衍之確實是去柳畔淵了。
本來他也不想躲著隱左跟二長老來的，但是後面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長老隨便推推都能知道他會來，他就躲著兩人私自過來了。
他不認識去柳畔淵的路，這是禁地他也不好去問別人怎麽走，於是他就憑著二長老口中玄虛派山後這麽個模糊的方向，找了好一會才看到了守在柳畔淵附近的小使。
正如二長老所說那般，柳畔淵前戒備森嚴。
就在他正想著怎麽瞞天過海進去時，值了一夜班的小使要換輪站崗了。
蕭衍之給自己施了個變裝術，就跟在了要接崗的修士隊伍後面。
眼看都要進去了，隊伍領頭卻看出了隊伍有些不太對勁。
“怎麽多了兩個人？後面的看起來怎麽那麽面生？”
蕭衍之剛想說些什麽，身旁就響起了他近來很耳熟的聲音。
“因為最近柳畔淵掉了個修士，長老們商議著加多看守，嚴謹看守柳畔淵。我們也是剛剛被調配過來的看守。”
領頭的聽完嘴巴動了動，像是想說些什麽，但也是在這時前面下崗的小使就出來了。
“卯時至辰時一切正常，下一輪接崗。”
領頭的剛剛想說的話全咽回了肚子裏。
一行人就這樣來到了柳畔淵前佇立著，開始了新的一輪站崗。
站崗期間一切都相安無事，柳畔淵附近除了發出嘲哳難聽鳴叫聲的蟲子，幾乎沒什麽其他的生物靠近。
辰時至巳時這一個時辰過的很快，很快這一批站崗的看守就要換下一批看守了。
隊伍領頭領走在前頭，對馬上要上崗的那批看守報道：“辰時至巳時一切正常，下一輪接崗。”
這一隊在這之後就離開了柳畔淵。
許是作為領頭人應有的敏銳，領頭人又回頭去看了剛剛那兩個新調過來的看守……
只是剛剛還站在隊伍最尾端的兩人已經沒有蹤影了。
*
算起來，蕭衍之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見到過謝朔溫了，能在柳畔淵遇到謝朔溫他還真不是一般的驚訝。
謝朔溫看起來還是跟之前一樣，臉上總是掛著一副隨心所欲的表情，心思也是如往常般叫人難猜。
他的眼神打量般的看過來，在看到蕭衍之脖子上那個駭人的手印時，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蕭仙師，看來這半月歇息的很好嘛。”
謝朔溫看起來像是忘了兩人上一次碰面分別時的場景，像慰問老朋友般挑起話來。
蕭衍之往後退了幾步，將兩人的距離又拉開了一些才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對方的說法。
他後退的動作在謝朔溫眼裏有幾分畏懼的意味，這取悅到了我們的謝尊主，“人看著是恢覆的挺好的，就是腦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掐壞了。”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蕭衍之也不解的看向對面還在笑的人。
“不然我為什麽會看到蕭仙師天還未放亮就在這後山轉來轉去的。”他到這頓了一下又玩味似的道：“就像個傻子一樣。”
蕭衍之：“……”
想起了自己找路那會，蕭衍之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
不是因為謝朔溫說他找路的模樣像傻子，是因為這個人又跟了他那麽久他都沒發現。
換之前蕭衍之才懶得理這人轉頭就走了，但知道謝朔溫其實還是他認識的另一個身份，蕭衍之就很矛盾了。
比如說他現在很想問謝朔溫怎麽變成現在這副毒舌的模樣。
見他不說話，謝朔溫又上前道：“真傻了？”
見他又靠近了些，蕭衍之忙不疊的又往後退了好幾步，“沒傻，你別靠太近。”
謝朔溫就是那會楞住了。
真是活見鬼了！照這些天來他對這小仙師的理解，這小仙師正常的反應應該不理會他掉頭就走才對，怎麽會像現在這樣連打趣他他都較真的回答了。
而且……
看著蕭衍之趁著他怔楞的時候又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謝朔溫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慢慢地瞇起來了——那時他思考時的慣性動作。
而且這小仙師好像……很畏懼自己？
在之前，蕭衍之對他是沒有半點畏懼之心的，不論是從藏書閣那會還是荒屍山山腳客棧拼房那會，蕭衍之對他最多都只是有防備之心，但畏懼之心他是半分都沒看出過。哪怕有也不會說像現在那麽明顯，連靠近他半分他都避之不及。
思索間，他的眼神又不知不覺的落在了蕭衍之的頸脖上。
那裏原本是很白皙的一片，連著頸脖間下面的鎖骨以及雙肩都白皙的令人懷疑這人是不是個嬌滴滴的女人，但是現在那裏有一個淤青青到發紫的手印，違和的同時還瘆人。
嘖，怎麽當時就沒忍下心直接把人捏死了呢，也免得他現在在這裏想來想去的。
蕭衍之不知道對面沈默著在想些什麽，他只覺得自己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謝朔溫。
一面是不好對付的敵人，一面是他最疼愛的小徒兒。這麽矛盾的關系連帶這他對謝朔溫的感情都變矛盾了。
算了，最近還是不要靠太近了，等他消化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時再去面對謝朔溫吧。
當下最要緊的還是尋找他那散失的一魄，不要忘了他來這柳畔淵的目的。
就這樣想著，蕭衍之也沒在管不遠處的謝朔溫，掉頭往柳畔淵更裏頭走去。
就是沒步子還沒邁開兩步，身後就傳來了謝朔溫的聲音，“蕭仙師，別走那麽快呀，等等我，我跟不上了。”
蕭衍之真就停下來了，然後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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